《黑箱日记》入围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长片奖,但伊藤诗织却连在东京看自己电影的机会都没有。东京的电影院不敢放映,电视台不敢播,甚至连海报都不能贴出。不是因为这是一部恐怖片,而是因为它讲述的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——从报警到性侵,从沉默到被抛弃。这部影片在全球6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得到了上映,但在她的祖国,却完全被封杀。
“如果这部片子能在小日子上映,那比拿奖更重要。” 伊藤诗织曾这样说。她拍下了这部纪实片,打破了自己生活中的黑暗封锁,却连一张票都买不到。
《黑箱日记》不仅揭示了伊藤诗织如何被性侵,如何被警方和社会冷漠对待的过程,它本身的拍摄过程也充满了挑战。影片的制片人阿奎林曾在采访中坦言,拍摄难度不在技术层面,而在于这部片子根本找不到在东京放映的地方。小日子本土的电影发行公司拒绝接手,至少有15家发行商与这部影片谈判,却无一愿意承担这份风险。
其中两家发行公司直言不讳地表示:这是政治性内容,涉及法律和民意的敏感问题,“你说的太真实了,我们承受不起。” 这意味着,这部影片讲述的真相,成了他们的禁忌。而与此同时,影片在法国、美国、台湾、韩国、加拿大、澳大利亚等60多个国家和地区顺利上映。
展开剩余76%巴黎的观众在看完电影后,眼含泪水地留言:“她不是受害者,她是活下来的人。” 然而在东京街头,几乎没人能看到这部影片。东京的影院经理也直言:“你这片一上映,我们就得处理电话、邮件、社交媒体舆论、商业伙伴关系等一系列危机。” 一部电影能让影院陷入如此困境,这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?
伊藤诗织说过:“在小日子上映这部片,比拿奥斯卡奖更重要。” 这句话折射出的是对她祖国社会现状的深深失望。尽管她在全球各地获奖,她却连回家看自己电影的机会都没有。
故事的起点要追溯到2015年4月4日那个夜晚。那天晚上,伊藤诗织刚从华盛顿留学回来,前往东京电视台面试。面试官山口敬之,时任东京电视台华盛顿分社社长,也是前首相安倍晋三的传记作者。晚餐变成了酒局,酒局变成了宾馆。伊藤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送入酒店,醒来时已经遭遇性侵。报警后的第一反应却是:“没有暴力证据,无法立案。” 警察甚至告诉她,这类案件几乎没有胜算。
她花了4000美元,自费拿到了宾馆的监控录像,带着视频去警察局,这才勉强立案。然而,就在警方准备逮捕山口敬之的那一天,案件被突然叫停,检方以证据不足为由撤销了调查。
但伊藤拒绝沉默。2017年,她召开新闻发布会,实名指控山口。尽管全日本主流媒体都保持沉默,只有外国通讯社进行了报道。她写了一本书,名字就叫《黑箱》。书名中的“黑箱”并不是隐喻,而是现实——在她的经历中,整个司法系统像一个黑箱,受害者无法得知案件进展,证人不知道是否能被采纳,媒体也不知道是否该报道。
而这一切都被严格审查和封锁。东京的街头、居酒屋、宾馆,所有的真实事件都不允许被曝光,伊藤诗织决定做第一个揭开黑箱的人。她知道,这意味着她可能会失去原本的一切——工作、朋友、故乡、居所。她只想让人们知道,那一晚,她不是误会,而是受害。
纪录片拍摄完成,尽管入围了奥斯卡,伊藤诗织却失去了“家”。在接受采访时,她提到:“我所有的家当就是一个登山包,一个装锅的塑料袋,还有一块瑜伽垫。” 她没有固定住处,没有稳定收入,亲朋好友和她断了联系,单位拒绝雇佣她。网络上充斥着对她的恶意攻击,照片、名字、家族、过往生活无一幸免。
为了拍摄这部纪录片,她曾住在香港的青年旅社,睡过巴黎的机场,也曾在北海道的小旅馆躲避。甚至有一晚,她在出租车后座哭泣了整整一夜。拍摄期间,她唯一带着的两样物品就是一台旧电脑和宾馆监控视频的副本。“我怕这个故事再次消失。” 她说。
因此,每一场国际放映,她都亲自到场,因为那是她唯一能够发声的地方。在平遥、圣丹斯、釜山,每一场放映,她都坐在台下,等待观众提问。她从未回过东京,从未在小日子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中露面,也从未看到过自己的电影海报。
她拍的不是纪录片,而是这个国家的哑巴系统,纪录片成了她的反抗与呐喊。
2023年,杰尼斯事务所爆出了创始人性侵未成年练习生的丑闻。长达60多年的性侵潜规则曝光,受害人数接近400。然而,即便如此,很多小日子媒体仍然保持沉默。
伊藤诗织说:“我们不能成为受害者,更不能成为旁观者。” 今天,她已经把自己那一页“黑箱”撕开,挂在了全世界的电影屏幕上,让更多人看到她的勇气与坚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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